→百鬼夜行paro/HE
→内有ooc及私设。小学生文笔,错字和Bug请注意!
→三次无关,私设成山
→接受一切质疑批评和建议
——记一个诞生于六月初,于八月末梢逝去的怪谈。
序章
“逢魔之时的山中神社,有时可是很危险的哦。”
消失了近两个多月的那个人,留下了这句话便再次隐于黑暗。
尽管对于他的盛情邀约,绫辻本决定不予理睬,可结果,还是来到了山中的这座早已荒废的神社。
真是麻烦。他咂嘴道。
——你知道吗,后山那里有一座吃人的神社?
——你不要乱说,神社才不会……
——那座神社不一样……它早已荒废了,已经被鬼怪霸占啦!听说那里山下住的村民,自从神社荒废起这两个月间,连着消失了七八个呢……
——真可怕……
似乎是孩童无心的交谈引起了他的注意,让他决定去那座神社一探。
因为那个家伙也正好,消失了两个月。
1
正值季夏的五点过半,绫辻才在群山中找到被藏起来的那座神社。原本应是鲜红的鸟居现在斑斑驳驳,柱子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灰尘。
他犹豫了一会儿,轻轻地合掌,微微向前屈身,行了一个不算地道的礼节,才只身跨进了鸟居深处。
用来洗净双手的手水舍中的池水早已干涸,只留着一些雨后的积水。木杓横七竖八地丢在石阶边,一旁的石台上映现着道道裂痕。
明明只是被抛弃了不久的地方,为何却如此破败不堪呢?
而本应是黄昏的天空,此刻则红得刺眼,像是要吞没世间般,不断向外嚣张地弥漫。时而可以看见妄想逃脱边际的禽鸟盘旋于天空,发出几声嘶鸣来倾诉其绝望。
染着血色的晚霞悄悄披上了一层墨色,须臾间,四方天地就完全被黑暗笼罩。石阶两旁的石灯笼忽然燃起幽蓝色的火苗,兀自在无声中摇曳。
划破寂静的是逐渐靠近绫辻的吟唱声,听起来只是简单的文字组合,无法分辨内容,更没有旋律可言。只是吟唱人过于低沉的声线使他为之一震。
在磷火的映照下,石阶上隐约显现出层层叠叠的影子来。绫辻越是靠近,影子便越是清晰,待他驻足在石阶正中时,身边已经被无数影子包围。
影子们毫无顾忌地继续向神社的深处移动,它们都或多或少戴着奇异狰狞的面具,神情严肃地前进着,嘴里仍不断念叨着那咒语似的语句。
“百鬼夜行……吗。”
绫辻嗤笑一声,跟着鬼影一起缓慢地向前走去。
“真是有能耐啊,京极。难得我还有点兴致,这次就奉陪到底吧。”
偶尔有被他挡住去路的鬼影抬头用可疑的目光打量他,可是来不及质疑,便很快又回到了前进的部队中。
绫辻处在近队尾的地方,身后仍有不少妖怪从正面的鸟居涌入。
走在绫辻前的是后颈长有第二张嘴的女人,那张嘴时不时伸出舌头靠近他,想要把他吞噬干净;右手边是一位撑着纸伞、长得清丽的白衣女子,时而向他暗送秋波;身后紧跟着浑身是毛的野蛮怪物;右脚边蜷缩着一个抱着竹筐的小孩,竹筐里装满了豆子,他的皮肤早已皲裂开来,嘴里却不停念着同一个数字。
走了近几百步时,在老榕树前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,而成群结队的妖怪无一例外,都选择向着右手边闪烁着灯火的远方前行。
正在这时,老榕树后有人影轻轻唤起了绫辻的名字。
“好久不见啊,绫辻君。别来无恙?”
“托你的福。”绫辻匆忙打量一遍了来者,轻笑着说,“因为生前积恶过多,所以只能阴魂不散地停留在人间吗?”
“不愧是绫辻君,确实如你所言,不仅如此,老夫现在只是众多人魂之一。”
来者微微颔首,从树阴走到绫辻面前。
“真是可悲呐,京极。”绫辻轻蔑地说道,“不过对你而言,应该是可喜的事情才对。”
被叫做京极的那人,一言不发地环视四下,默默接受了来自对方的调侃。
“把我叫过来,除了叙叙旧就没有其他用意吗?”
京极转身向左手边的岔路走去,绫辻紧跟在他身后,越过石阶,可以隐约窥见神社的屋顶。
“这座神社变成空穴是在两个月之前……”
绫辻停下脚步,准备往岔路口退去。
“哼,讨厌长篇大论也罢,只是你现在仍是人类的身体,跟在它们后面,被吞噬只是时间问题。”京极瞥了一眼还在朝灯火前行的队伍,又将目光停在绫辻身上,微笑着说道,“是不是也想和那几个村民一样死得不明不白,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绫辻沉默了许久,继而命令他道:“奉劝你长话短说。”
“这座神社因为来供奉的人越来越少,所以住在山里的神决定离开,失去了神庇护的神社引来了新的神——也就是鬼怪们。
“鬼是神的一个分支,因而只要避开驱邪的物什,恶鬼也可以安心地居住在这里。所以越来越多的妖怪被吸引了过来,不定时就会出现这般‘百鬼’聚会的景色。”京极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,继续解释,“对我而言,是和庙会是差不多的存在。”
2
谈话间,两人已经来到了藏匿于群青中的这间神社,肃穆的氛围丝毫不被建筑的陈旧腐败给掩盖。
它就这样无声地守着一岁又一岁的四季荣枯。
“要试着祈愿吗?虽然是在此鬼怪坐镇,但是听说求姻缘之类的仍然很有效哦。”
忽然,有几只鸟儿从树顶飞扑过来,京极一把搂过毫不知情的绫辻,紧紧护在自己的双臂中。
“京极?”
嗅到的是他常点的沉香。不知为何,此刻,绫辻觉得这气味十分使人舒心。但碍于对方是京极,内心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反抗。
他拉扯京极,想让他放开自己。
不料对方将他搂得更牢,他紧贴着京极的胸口,不得已将双手环上了他的背,用力攥着他的衣裳来宣泄不满。
而京极不以为然,只是凭他最大的气力来将他搂紧。
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念头驱使着绫辻,让他屏息聆听。除了鸟儿的凄声鸣叫,只剩了自己的心跳。
“不要挣扎,除非你想死的话。”
对方的言语出乎意料地冷静,绫辻这才放弃了反抗。
是因为形势所逼,亦或是,自己不情愿放手呢?毕竟对方,已成为那个世界的住民,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。
绫辻松开了紧攥的双手,轻轻搭上了京极的双肩。
虽然不是很明白这般心情,但他总觉得,若是这时候放开手,京极便会消失不见,就如同两个月前一般。
鸟儿却不打算放弃,接二连三地朝两人发起进攻。
恍惚中,只听见京极小声嘟囔了一句“糟糕”,接着是鸟儿振翅着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响。
“绫辻。”
京极将他的下颔抬起,覆上了他的唇。出于条件反射,绫辻慌忙推开他,但是被他顺势拥入了怀中,贝齿被舌尖顶开, 京极根本不给绫辻喘息的机会, 将温热的气息送了进来。绫辻妄想用啮咬迫使他放弃这愚蠢的做法,可怎么努力都是无用功,脑子似乎像卡机一样不听使唤,甚至产生了仿佛几近窒息的错觉。
似乎过了许久,京极才放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侦探先生,望着远去的鸟儿,叹了口气说道:“多亏了它们没有成群结队地来,真是有惊无险。”
还没从刚刚京极的所作所为中清醒过来的绫辻,楞在原地,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对方。
“怎么了,绫辻君?”京极挤出他的招牌式微笑,装作无辜地询问。
“……混蛋,你这是做什么?”
绫辻骂完,用指尖轻轻触碰唇瓣,想去确认自己方才的想法,因为那种反应实在令他费解。
“入内雀,听过吗?”京极指了指神社后空,两三只身形娇小的鸟儿正在空中齐飞,他故作镇静,接着说,“这是一种很不安分的鸟。被它们盯上只有死路一条,而且死相甚是凄惨——人类无缘无故被当做它们的巢穴,孵化完的幼鸟会在吞噬尽宿主前倾巢而出。如何?”
绫辻丝毫不关心京极的解说,愤愤地问了一句:“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京极停顿几秒,回答道:“方法的确是有,那里连系垂铃的那根绳,拉一下就够它们受的,那可是专门用来驱邪之物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来不及赶过去是一点,另外,我也是鬼嘛,只要有更保险的做法,我就一定不会委屈自己。”
“真有你的作风……”
绫辻叹气,不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。若是京极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,再怎样过分也说得通,只是自己的反应实在是有失体面。
京极没有停下打趣的意思,拍了拍绫辻的肩膀,在他耳边说:“老夫可是救了你的命,这些小事就不必再纠结了吧?……不过说来,这是绫辻君第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,真是令我大开眼界,不禁心生怜爱之情呢。”
果然,让这个人早点下地狱是个明智的决定。绫辻咬着牙如此想。
“好了好了,以防万一,这个还是给你。”
“我要这个做什么?”
绫辻只顾提问,没有接过京极递过来的面具。京极上前几步,硬是把它塞进绫辻手中。
“如果你不想再被袭击,就戴上它。”
因为不想再被京极袭击,所以绫辻只好戴上了他那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的面具。
TBC……(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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